武则天终于下定决心,声称卢陵王李显患病,派员外郎徐彦伯前往房州,迎接李显回京医治,没多久李显被封为太子。
武三思想到这里,一腔怒气无法平息,气恨难平,心道:“无毒不丈夫,要光复我武家的天下,莫怪我心恨手辣。”
便在这时,一个年约三十多岁,身穿五品朝服的官员来到他跟前,揖道:“王爷早安。”话声响起,霎时打断了他的冥想,武三思望向那人,见是校书郎李悛,不由面呈鄙夷之色,遂点一点头算是回礼。
李悛却趋身前来,低声道:“臣有一事要告与王爷,可否行过一步说话。”武三思知他是前出纳官宋之逊的外甥,而宋之逊此人,皆因与姑母的男宠张易之有关,被流放至岭南,当年也算是武家的摇尾份子,不由凝神望了李俊一眼,见他一脸诚恳,便点头与他并肩行至一旁。
武三思边行边问道:“有什幺事?”
李悛望望左右无人,便低声音道:“是有关驸马都尉王同皎之事。”武三思一听,登时眼睛大亮,打起精神来。没想到此人要说的竟是定安公主的丈夫,也正是自己的死对头。李悛见他一脸诧异之色,续道:“小人得知,王同皎将会联同张仲之、祖延庆、周憬等会对王爷不利。”
武三思停下脚步,轩眉望着他,问道:“哦!究是如何?”
李悛道:“据知他们秘密集结江湖武夫,打算围攻贵府,且趁势挥军进攻皇宫,罢黜韦皇后。”武三思听到这里,不由想起师父昨天的说话,心想这消息果然不假。便问道:“这个消息是从何处而来?”
只见李悛迟疑了一会,讷讷道:“其实 “皇上驾到……”一把苍老尖细的声音,自殿内传将出来。
张柬之答道:“武家只是砧板上的肉,他们有何能耐作反。”
一把尖细的声音,这时又从太监口中唱出:“文武百官朝见圣皇……”
薛季昶摇头叹道:“既然你这样说,到那时候,我也不知会死在何处了!”
接着众臣依次奏事。这时,御史大夫李承嘉站出,捧笏奏道:“臣李承嘉有事上奏……”
天子身旁,卓立着一位手捧犀尾,头上戴着乌沙朴头,身穿紫金朝服,腰击全銙玉带的太监。
张柬之到这时候,方开始察觉武家的危险性,不断劝李显诛除武家,免得他们坐大难收,然李显依然毫不理睬。
但见众臣列队如潮水般涌前,在御阶前跪满一地,大殿之内,立时响起如山呼海啸似的朝参之声:“吾皇万岁!万岁!万万岁!”
中宗李显点头允许,李承嘉奏道:“臣于洛阳天津桥撕下一文榜,恳准呈上。”李显点头,他身旁的太监走下御阶,接过那文榜递上李显。
武三思抚髯点头,心想宋之逊这人果真是个奸险小人,竟用朋友的鲜血来换自己的赦免。便道:“很好!你叫宋之逊放心,他的事我会处理。”
武三思直来便与韦皇后二人,昼夜不停地在李显面前谋陷五王,可是李显总不理会。今次便想出这个法子来,伪做文榜,务求把五人一起干掉。
原来这五人,却是辅助李显推倒武家,并取回李家天下的五大功臣,现全皆封有王爵,合称五王,也是武家的一大对头,无疑便成为武三思的眼中钉。
同时县尉刘幽求也警告桓彦范和敬晖二人,道:“武三思仍留在朝中,恐怕到后来,咱们连葬身之地也没有,倒不如乘早下手,免得大祸临头,后悔已不及了。”
武家在朝上势力日增,张柬之等人恐防武三思暗里陷害,知道员外郎崔湜虽不是武家一派,却因公事常在武家走动,便以厚礼结纳,好作内应,望能探得武家举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