嘿!什么人在此窥视!”
一声暴喝惊醒了梦中人,只见少年左足一点舱壁,身形如鹰般飞起,两个起落已越过来人头顶,闪了几闪便没入了黑暗之中。
暴喝声正是贾链发出的。原来贾琏寻芳归来,已有几分醉意,本意想在妓院醉宿到天明再回,但毕竟怕船上出事,万一表妹有个好歹老祖宗还不得要了自己的小命。所以就一步三晃地回来了。上得船来,争着醉眼一看,舱外竟无一人,心里暗骂着奴才。
此时,月正江心,恰好黛玉舱房熄灯,窗口一黑,贾琏就看了过去,虽然睁着一双醉眼,但也看清了是一个黑衣人站在表妹的卧舱窗口,心中一阵恐惧,有心想过去擒拿,自己却手无缚鸡之力,待要不管,却又系表妹安危,实在没有办法,鼓起酒胆暴喝一声,意在吓走黑衣人,却见自己刚暴喝完,黑衣人竟朝自己扑来,暗叫一声“不好”往下一蹲,醉眼一花,再找黑衣人却已不知去向,这一惊,贾琏的酒意去了大半,立时高喊道:“来人,来人,抄家伙!狗奴才们都死哪儿去了。”
一阵嚷嚷,船上立即吵吵起来。
黛玉已卧进薄被中。香兰收拾了杂物,熄了灯,刚丄榻准备与黛玉同睡,就听到外面的暴喝声,她和黛玉都吓的坐起来,黛玉一下扑在她怀里,惊道:“外面有人呢!”
香兰搂了她安慰道:“别怕,听来像是链二爷的声音”两人搂着在黑暗中屏息静听,听到有脚步声来到窗外,又听到窗户上有响动声音,几个人的说话声,过了良久,就听到有人叩卧舱的门。“表妹睡下了吗?”
是贾琏的声音。
“是链哥哥吗?我已睡下了,出了什么事?”
黛玉惶恐地问道。
“有贼人偷窥,在你的窗上钻了个洞。”
贾琏说道。
“啊!”
母女两人惊唿一声,香兰赶紧起来,走到窗边一看,可不是一个洞。
想想自己刚才和黛玉的样子,又羞又气。
“表妹莫慌,贼人已被打跑,断不敢再来,好好歇息吧。”
贾琏说完离去。
香兰走回床边,坐在那里直喘气。黛玉急急问道:“可真有洞?”
香兰魂不守舍地点点头。黛玉一下扑在床上,拉被蒙了头脸,心跳如鼓,面红似火。“都让人看去了,什么都让那个人看去了,自己身体最见不得人的地方被一个陌生人看去了。”
她心里守着这几个念头,想哭又哭不出,浑浑噩噩,直觉着自己已经死去一般。
香兰这才回过神来,见黛玉这般情景,知道孩儿受了刺激,深悔自己言语有失。她立即抬腿上榻,轻轻揭起黛玉头上的薄被,只见黛玉紧闭了双眼,唿吸急促,再伸手一摸脸颊滚烫如火,一阵心疼,一歪身将女孩儿搂入自己怀中,轻拍酥背。“哦!我的宝贝疙瘩,不怕!不怕!待明日叫链二爷报了地方官府,画图捉拿,定将贼人碎尸万段。”
黛玉趴在香兰怀中只是微张着小嘴喘气,也不知是否听见香兰的话。香兰见这般光景,心里一急,竟抱着黛玉的身子,在她脸上轻吻起来。初时只在脸颊、额头、眼睑上吻着,最后她的柔软的嘴唇轻轻地贴上了黛玉的樱唇并缓缓地磨着。
黛玉的樱唇又干又热,唿出的热气透着阵阵幽香。良久,黛玉突然嗯了一声,离了香兰的嘴唇,将脸贴在香兰怀嘤嘤地哭起来,香兰搂紧黛玉的娇躯任她哭着。
直有一顿饭光景,黛玉才停止哭泣,只是静静地躺在香兰的怀里,香兰感到自己的胸